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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芳龄嫁给关家
2021-01-14 11:27:31
人,如今他还好吗7”
瑾洳羞怯地低头 “他很好,我一直在找他。”
“真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却再没机会了。”芳龄泪意莹然,却还在勉力笑着。
正是因为彻底死过心才明白过来,才能坦然接受命运的所有安排。
瑾洳却听出了不对劲。
——“沈修云分明活得好好的啊,听说就在北平。”
三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母亲早逝,父亲驻外后便也指望不上了,思前想后她还是找到瑾洳,想托她在北平的大学同窗略作打听。可瑾洳眼眶通红,像是才痛哭过一场,想必是忆及了伤心事,芳龄不得不将话咽了回去。
晚饭是和家澍一起用的,在这个成熟内敛的男人面前,她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藏不住心事。他夹起一块最嫩的牛肉放到她碗里,语气温和,眼睛却没抬 “怎么了?”
她一向有些怕他,只是笑着摇头。
他也一贯不追问,临走时才听她怯怯地开口 “我能不能,求你帮忙打听一个人?”
“好。”他应得很干脆, “什么人?”
她想了想,道 “和你那枚戒指的主人一样,是最重要的人,不过是于我而言的那个。”
他仿佛心照不宣地略笑笑,只道 “好,但不一定能找到。”
闻言,她如获大赦。
如此盼了数月,尽管一再竹篮打水,但她心下仍是欢喜,至少家澍是真心帮她。
她扪心自问,即便真的找到了又能如何?真要放下一切跟沈修云离开,那着实对家澍太不公平了些。他们分坐孤独的天平两端,她不该背弃平衡而任他失去重心。况且家澍待她已是极好,明明那样冷清的人,却能对她有求必应,尽心回护,虽然无关情爱。
她甚至视他为最亲近的兄长,暗自发誓也一定要帮他找到那失之交臂的恋人。
或者届时把酒言欢,一诉衷肠,分别也就不会那么难堪。可有时她又会冒出奇怪的念头,觉得就这样一直找下去也未尝不好。直到,她听说了瑾洳有孕的消息。
才进门便见老夫人满脸慈爱地拉着瑾洳的手道长说短,瑾洳抬头看到她的一瞬大惊失色,掀开被褥起身时却被老夫人轻轻按住。然后,老夫人招手唤芳龄,将她的手置于瑾洳尚为平坦的小腹上,她动弹不得。
“以后瑾洳的孩子便交给你了,你要仔细,这可是关家的长孙。”
此时屋外熹光离合,乍阴乍阳,芳龄听到自己的心跳随那最后一丝光慢慢漏着。她看向瑾洳楚楚欲泣的脸,乱世中一个无助的女人寻求一个有力的臂膀固然心机叵测,可攻陷的偏偏是本就不属于她的城池,她甚至没有立场置喙。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说 “婆婆放心。”
站在门外的家澍负手而立,和从前一样的茜色花瓣落满了他的肩头。
他神情寡淡地扬手拂去。
四
瑾洳自幼娇惯了,有了身孕后愈加金贵起来,库房的报账水涨船高,芳龄没有办法,只能从自身克扣用度来填补。
小丫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哭,凭什么啊。她家少奶奶大发善心接纳昔日好友,却成了不幸被蛇咬的东郭先生。旁人都替她委屈替她叫不平,偏她那样漫不经心。
也是她主动打破多日的沉默 “我托父亲从国外寄了些补品回来,你一并捎给瑾洳吧。”
剑眉倏然一蹙,家澍问 “你为什么不去?”
她一向玲珑剔透,毕竟身份尴尬,太过热情反倒显得不怀好意,便赧然道 “她看到你送去会更高兴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问 “只是这样?”
她困惑,不然呢?
家澍放下筷子,淡无波澜的脸色让她永远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是夜,他歇在这里,以为她睡熟了,悄悄伸出的手却在收紧她腰肢的一瞬被她猝然挣开。
他浑身僵硬。
她慌乱地解释 “近些日子我总是梦魇,七表哥,你去瑾洳那里吧,会睡得安稳些。”
家澍默默起身穿衣,临到门前却一扬臂挥断了半人高的雕镂烛台。
这是他第一次冲她发火。可她真的不需要怜悯安慰,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会不懂。
不久后,她终于收到了沈修云的确切行踪。
可结果或许比他死在六年前更糟糕他受了靳军的恩泽,带着沈家残余旧部加入,靳军势头正盛,为了争夺控制北方的大权正与段军展开殊死搏斗。而关家澍,恰恰就是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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