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之隆起的小腹
2021-01-14 11:31:40
,我……我还有婚约,我不能这样跟着你……”
“我没指望过你跟着我!”我扯出一抹笑,但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担心苏州距离太远,你现下身子这么虚弱……”
“我已经请掌柜帮我写了封信送去苏州,倘若……倘若我外祖父肯派人来接我的话,你就回去做你的虎贲卫,继续过你的日子。虽说这江山改了姓,可是你一身本领,总不至于就这样被埋没的!”她伸出手,顺着衣角攀住我的手,“我答应你,不管我在哪里都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百岁绵绵,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不辜负你对我相救一番,好不好?”
我看着她日渐清瘦却愈发艳丽的脸庞,除了点头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上,骨节泛白,指尖几乎陷进了掌心。
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能说,阿久,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后,我便决定这一生都要守着你;我也不能说,为了你,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只记得当年在铁佛寺外七眼桥上,是你告诉我的:既然是珍贵的东西,自当不顾一切地去保护。可我忘了,你不是一枚冰冷的玉扣,你是开在帝王家温暖芬芳的一朵花,哪怕国破家亡,也不可能做我张世显的女人。
我做得再多,大概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这样天上地下的云泥之别。
五一笔华衣画从前
嘉定伯的人在半月后抵达京城接走阿久。
我以为我这一放手,她会从此过得平静安稳。可惜她离开京城不久,李自成便被多尔衮率领的八旗军和吴三桂的部众在山海关外打得溃不成军,退出了京城。几乎也是在同时,我偶遇到一个宫中的老太监,从他口中听闻了一个几乎让我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的传闻。
当晚我便买了一匹快马连夜直奔苏州,三天后,当我风尘仆仆地找到嘉定伯府时,却见府门紧闭,门上贴着长长的封条让我触目惊心。
“老先生!”我一把拉住路边走过的老人,“请问一下,这嘉定伯府怎么竟是如此光景?周家的人呢?”
“你是外地来的吧?”那老人看了我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这哪还是什么嘉定伯府啊!崇祯皇帝刚出事,周家满门就被大顺朝廷捉拿了。一众女眷相继被迫自缢,周家的男丁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后来听说是周奎散尽家产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听得遍体生寒,周家既已败落,又怎么会舍得兴师动众地派人把阿久从京城接回苏州?倘若不是周家的人接走了她,那……那她现在会在哪里?
我心乱如麻,却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要冷静下来,当前最紧要的事,便是找到阿久。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暗中打听嘉定伯一家的居处。我在苏州城赁下了一间小宅子,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打听到了周奎的新宅邸,又用了整整一个月观察周家位于通顺街的那间三进小院子。但是几次夜探和数月监视,我都没有在院中发现阿久的踪影。
就在几乎要绝望时,我却在酒楼无意中听苏州县衙的两个人说起清廷明发圣旨,要找回周世显与阿久让他们成婚的事。听他们的言外之意,大概大清皇帝也是想麻痹那几位还在出逃的大明皇子,想借阿久的婚事让他们看出清廷体恤前朝遗孤之心。只可惜,阿久似乎并无此意,不仅上书谢绝了大清皇帝的好意,还想请旨落发出家,永绝红尘。
那晚,我屋里的烛火一夜未熄。天光大亮后,我出门直奔成衣店,买了几件光鲜的锦服。石青色博古花卉纹的交领袍衫配上革束腰带,让我摇身一变,化作了金玉马堂的锦衣男子。
我穿着那件衣服走进了苏州府衙,这一进,便是整整一日,直至傍晚时分,我才被人带到了白马街的一个小院前。
拍了许久门,院中才终于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在门边停住,略带警惕意味的熟悉女声从门内传来:“谁呀?”
“是我,阿久!”我开口,声音里有自己都听得出来的颤抖。
门后只静默了一会儿,便听见门闩被人用力拉开,然后斑驳的木门被人用力拉开,门后赫然站着我魂牵梦萦的小姑娘。
她穿着一件青花短衫,比在京城时又瘦了几分,那只空荡荡的袖管在风里轻轻地飘起。眉宇间挥不散的忧色如同一层轻雾笼在眼前,只在看见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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