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长女嫁做太子妃
2021-01-15 09: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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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龙王一起来的,我施施然行礼,道一声万福。
彼时我们二族尚未撕破脸,皇兄倒是很乐见我对他情思缠绵。
我一直以为,我终归是要嫁给他的。
宋清朗长得比他胞妹还标志,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谁家的小娘子,结结实实调戏过一次,而后被他怒瞪才道歉,眼角笑意却很难藏的住。
沈虞只喝酒,没有再看我,上好的桂花酿,他品都不品,一股脑往胃里倒,甚为失态。
算上我逆天改命盘以及其他零落的时间,我和他也认识有两万多年了。这些年间,我也只见过他失控过一次。
别的神仙渡劫最多杀点灵兽血祭,而我的成年劫竟是杀饕餮。
结果可想而知,我受重伤倒在南天门,皇兄把我领回去时我已口不能言。昏昏沉沉时只记得有人一直握我的手,叫我阿欢。
我知道是沈毓。
我皇兄从来都叫我小兔崽子,而除却他们二人,我着实想不到这六界还有谁敢这样握我的手。
我尚未清醒,却仍有意识。而那意识告诉我,待我清醒,我要告诉眼前这个人,我有多钟意他。
沈虞在那之后几乎日日来酒居,捧一壶陈酿呆坐一天,谣言四起,长安实在称不得大,这事儿很快就捅到皇帝面前,龙颜大怒。他是新婚的太子,流连美色,如何治国安邦平天下。
他表面消停了两天,可暗地里又一遍遍遣人给我送东西,我疑心他恢复记忆,而后摇摇头只道莫要妄想。
我有些想他,虽然,这几百年来我一直在想他,可人都是奇怪的,有些事如果不去理会,渐渐还能粉饰为过往尘烟,而一旦那种平静的表象被破坏,深不见底的巨大悲凉就足够遮天蔽日。
我以为我可以克制自己不去靠近,如今才明了,我竟没有一刻放下过这段感情。
得不到和放不下两种情感交杂悔恨让我数百年来夜夜难眠,没有念想,也没有可等待的希望。我和沈毓,即便有滔天深情,都不可能抵得过杀父之仇。
更何况,他原本就不爱我。
那年我伤未痊愈,皇兄替我开口请他随我回北部静养,夜里二人齐齐坐在树下,恍若初识岁月,平和安详,我禁不住亲吻他脸颊,情愫辗转盘旋,把一颗心撑的足够稳当。
我给了他一封手信,这是我所能给予的最大的礼。从此天宫所有禁地,对他不再设防。
我是很有防备的人,可我愿意相信他。
沈毓愣上片刻,把手放在我肩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时我便知晓,我此生不能拥有他了。
而这还未结束,年岁颠簸的车轮,最终载着我和他,走向了无法同归的殊途。
我有心和他疏远。
他手下带来的东西不再收,送来的信笺不再看。沈毓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斩断他的念想,也斩断我的。
约莫过了半月,宋清朗入我门前,头上似乎还沾着春末露水,我笑笑替他拂轼,那人红一张脸,同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已四万岁了,宋清朗与我而言,不过稚齿孩童,虽如此说,我也乐得逗弄他:“好好好,那侍郎大人有何要事?”
“太子想见你,他晚上就要来了。”
我正沽酒,闻言手顿了顿:“不见。”
“为何?”
“他是太子,又新婚,我不趟这浑水。”我挑眉望他,拿过帕子擦手,唤画盏送客。
而我没想到,那夜里他依旧来了。
傍晚淅淅沥沥下了雨,街上人影稀疏,暮色四合。
沈虞穿一件旧蓑衣,料想应是为了掩人耳目。画盏来请我,我推说不见。
可他似乎格外执着。
我从未见过的,如斯执着。
三十天后我同沈毓返回天宫,而与其同时,传出来的还有龙君重伤不治的消息。
我很快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
皇兄因忌惮其功高震主,特特设了场鸿门宴,放出沈毓被拘的消息,逼那龙君单刀赴宴。
“你怎么敢!”我血红一双眼扯着他的衣襟,“你一开始就不欲遂我愿,是不是?”
“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沈毓不行,野心太重,子非良人。”
“你可有问过我的心思?!”
他骨节分明的手拂过我泛红眼角:“你要先记得,你是公主。本座虽宠你,到底你还是有该担的责任。再者,你如何能确定,他接近你,不是为了利用你。否则,他为什么不接受你。”
“请太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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