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棺材前

　　我记得那天，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奶奶去世了。我今天凌晨3点和4点离开。你最好请假回来，最后载她一程。”听到这个坏消息，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妈妈已经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奶奶病得很重，在病床上日夜痛苦地呻吟。据估计，时间不多了。放下电话后，我去向公司领导请假。领导说奶奶90岁的去世也是一场葬礼，并敦促我表达我的哀悼。他看了看手表，说中午有午餐，他希望我也能去，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没有拒绝。在宴会上，从推杯子到换杯子，我也喝得很醉。酗酒后，他匆忙回家哀悼。

　　当我匆忙回家时，太阳已经落山，大地笼罩在沉沉的暮色中。我哥哥开车送我和爸爸去我叔叔家。我们到达时天已经黑了。唢呐队在门口演奏唢呐，声音有时低沉而哀伤，有时响亮而清晰。简陋的灵堂两边挤满了人，他们的头被白色的灵布包裹着。在主持人的喊叫中，我们跪下鞠躬九次。桌子上是我祖母的肖像。我在白色烛光下看着祖母的画像，脸上布满皱纹，满脸笑容。奶奶的微笑永远留在我心中，古老而快乐。

　　仪式结束后，我慢慢走向主房间。奶奶静静地躺在低矮的床上，面前亮着一盏绿色的油灯。我母亲穿着丧服跪在我祖母的身旁。她看见我过来抬起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用哑声说:“你奶奶走了……”我沉默了一会儿，和妈妈一起跪在地上。我总觉得这一幕荒谬而虚假，只会发生在噩梦中。我木然地跪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流泪。奶奶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

　　第二天，奶奶参加葬礼时，我们站在棺材前。我叔叔哀悼骨折，并谦恭地用清水清洗奶奶的脸。我妈妈热泪盈眶，她说，“妈妈，你过得很好...你一直在想你黄河岸边的家乡，所以你去南方旅行，找爷爷奶奶……”我看着奶奶平静而瘦削的脸，心想我再也见不到奶奶了。眼泪像洪水一样冲破堤岸涌出。

　　我们跟着灵车去埋葬奶奶。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在庙会上给我买棉花糖和豌豆蛋糕。每年春节和中秋节，我都会想起奶奶拄着拐杖在门口看着我们。我想起我最后一次去看她，她躺在病床上对我微笑...我擦去眼泪，放声大哭。

夕阳逐渐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了。奶奶已经被埋葬了。母亲无精打采地坐在奶奶的坟墓前。我扶她起来说，“妈妈，我们走。奶奶正在休息，不会再痛苦了。”母亲慢慢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