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将是空的
会去看我们。
2009年5月的一个早上,一位熟悉母校的老师打电话来。寒暄过后,她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董的事吗?”“什么事?他在科博。”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董死于游泳时的意外事故."这听起来像天空,但却是雷鸣般的。
全班从四面八方回到了这座城市。没人想到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会这样举行。让我们去殡仪馆为东方送行。东平双手放在胸前,时间跳回到了22日的冬天下午。我咯咯地笑着飘在阴暗的小屋的空气中:"嘿,你怎么睡得像一个死去的伟人?"这句话实际上是预言吗?我的眼泪像打开大门的水一样喷涌而出。
董30岁了,从未恋爱过。近年来,离他最近的女人是我,但我们似乎永远并行不悖。如果可能,如果我能再做一次,我愿意给他爱,给他男人和女人的爱。我一直认为友谊是一生,爱情是短暂的快乐,但我不知道一生能如此短暂。
那年春天东方的一切都被点燃了。阳光太好了,四年制的大学课本,我在他房间里翻的书,一点一点被火吞噬了,还有他的日记。我永远不会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应该是我,带着我们青春的影子。我的脸被烤焦了,我闻到了头发和睫毛烧焦的味道。我用一根长竹竿来搅拌董的衣服、西装、夹克和衬衫。我清楚地记得他戴着它们时的样子。他很干净,身上有洗衣粉的味道。他微笑着向我走来。
午餐时,我打碎了一个啤酒杯。杯子掉到我的手掌里,血一滴滴流了下来。我没感觉到。我把所有的同学从南方打发到北方,只有我一个人。
从那以后,在这个大城市里,我是唯一一个拥有绿色校园记忆的人,蜷缩在我的城市北部。当一些同学像候鸟一样飞过这座城市时,我平淡地说,到我的城市北部来。
这座城市的南部成了记忆的废墟。一年春天,当樱花盛开的时候,我常常乘公共汽车回到那里。公共汽车一站一站地行驶,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在恐惧和不安的状态下,我终于没有走进长满鲜花的小路。东边的小屋孤独地躲在鲜花后面,黑暗而空旷。那天,我跳进了带走东方的湖里。春天的水是如此凉爽。我把头埋在水里,好像能清楚地看到董的脸。
2010年7月,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原来城市的温度是朋友的热度。如果一个朋友走了,这个城市将是空的。